蒹葭

心血来潮了就写下来,只为记录与分享。

做幸存者而非受害者

  看完《熊镇》有一段时间了,但我总感觉欠玛雅这位勇敢的姑娘一篇文章。有天把玛雅和房思琪做了个比较,更觉得应该写点什么,于是有了这篇。

  玛雅和房思琪,不同国籍,不同人种,说着不同的语言,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成长环境,这两个本该都顺利长大的姑娘却经历了相同的“噩梦”——被性侵。

  玛雅是被同龄人的凯文性侵,房思琪是被他的老师,性侵犯的年龄不同却有着一个相同的特点,即都是熟人作案。家长老师社会电视上都在告诉我们要保护好自己,不要轻信陌生人,可是没有人提醒我们的姑娘,更该防的是“熟人”。玛雅在同学的生日宴会上被人性侵,房思琪在老师辅导的时候被性侵,你看,性侵不只会发生在“半夜没人的小路上”,更多地点是出乎意料的。

  再来看看女孩的反应,玛雅和房思琪都有在拒绝,玛雅大喊着“不要”,房思琪恳求的眼神都阻止不了恶魔的行动,他们根本不为所动。事后人们还要职责受害方“一定是你没有好好拒绝”、“你肯定先勾引他了”。

  当女孩们被性侵了,无非是“说与不说”。玛雅选择说出来,而房思琪选择了忍耐。值得一提的是,玛雅选择说出来前已经把后果想清楚了,这位可爱勇敢的女孩想得最多的不是自己会被别人指指点点,而是心疼自己的父母知道真相后精神崩溃,自己的家人会被这件事伤害到。她知道在最重要的比赛前拘留球队的支柱对熊镇意味着什么,正式因为知道才显得更加勇敢。再来看看房思琪,这个优秀的女孩不敢说出去,不紧不敢还为了说服自己这是“合理的”,甚至一次又一次的被那个语文老师性侵,只为了得到个“老师爱我,我也爱他,所以这是合理的”的自我欺骗。

  我认为父母的态度在整件事中占了很重要的部分。玛雅的父母知道了伤心自然是少不了,紧接着带着玛雅去医院检查身体。玛雅的母亲蜜拉几近疯狂地保护着她不幸的女儿,玛雅的父亲是最知道那场比赛重要性的人,他没有犹豫毅然选择了报警,带着警察站在了凯文的面前,站在了自己的事业和理想的对立面。

  然而这并不够,凯文被保释了,没有人相信玛雅的话,认为她在栽赃他们的“冰球英雄”,“她难道不知道那场比赛对这个小镇有多重要吗?这该死的婊子!她一定是故意引人关注才这样说的,她真不该在那场比赛前这样做!一定是她勾引的凯文,女孩嘛,向来这样。”他们这样想着。于是所有人都孤立了玛雅,她去学校背后别人就在议论纷纷,她的储物柜都是辱骂信,她被人处处针对,她家的信箱总是被恶骂填满,她的手机不再敢开机……不仅是玛雅,他们一家都被小镇排挤,这是很可怕的。然而玛雅父母从来没有“自己女儿错了,她是耻辱”这样的想法,而是对玛雅更加体贴爱护,不断在反思自己是哪里做错了才让女儿受此折磨。

  而房思琪父母呢,在房思琪试探地说“有同学和老师谈恋爱了”,她妈妈视之为洪水猛兽,说话也尽是刻薄之语。房思琪害怕地退缩了,她知道自己永远不能对父母说出自己被老师强奸了这件事。她相信,一旦说出来,她的父母会认为她丢了他们的人,甚至会不要自己这个女儿了。其实到最后房家搬家,房思琪被送进精神病院也说明了她父母对这件事的抗拒。

  最后再来看看两个女孩自己的“抗争”。玛雅偷走了安娜父亲的猎枪,她埋伏到凯文夜跑的跑道边,把枪抵在了他的头上,她质问他“我说的都是假话?”,凯文尿了裤子。她的目的达到了,她要他和自己一样,永远害怕黑暗。后来凯文父母离婚,凯文被妈妈带走移民,所有人知道了玛雅说的都是真的,玛雅获胜了。房思琪也在抗争,小小地悄悄地,她一直在心里抗争着,可她输了,输得丝毫没有出乎意料……

  玛雅说,我不打算当受害者,我是幸存者。于是她抗争,和凯文,和自己,和这个世界。她终于赢了,以后她会继续学音乐,她会有自己的演唱会,她会有自己的人生。

  房思琪却被那些黑暗的过往拘住了,她从不曾走出过那个夏天。她最终也死在了那个夏天,连着腐朽的心和疲惫的身体。

  我想说,对于强奸这件事,受害者是无罪的,罪该万死的是强奸犯,如此简单明了的事却在一直被争执,真不知道有什么好不明白的。而社会的舆论,我们每个人都反应,可能都会把本就满身是伤的幸存者一点点逼上悬崖……

  对幸存者来说,那些黑暗的过往只是她们绚烂多彩生涯的一个斑点,它也许会慢慢淡化,她们的人生属于她们自己而非那个人渣;而对于受害者来说,她们会死在那片阴影中,满怀悲伤与郁闷……




未经他人苦,本不好多说,但总想写一下。以上仅代表个人看法。

  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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